今年初夏受公司派遣赴成都洽谈合作,飞机穿越秦岭的瞬间,舷窗外忽而云开雾散,天府之国的青翠平原舒展在眼前。
作为六朝古都长大的南京人,我对这座西南重镇始终怀揣着朦胧想象——
是杜甫笔下“窗含西岭千秋雪”的沉静?
还是《成都》歌谣里玉林路的烟火?
真正踏上这片土地后,更被五大谜团搅得辗转反侧。
抵达首日便被合作伙伴拉进街边苍蝇馆子,红油抄手端上桌时,我分明看见碗里漂浮着整颗灯笼椒。更震撼的是邻桌食客面不改色地蘸着辣椒面啃兔头,仿佛那些红艳艳的调料只是不辣的普通小菜。
最费解的是成都朋友出差总要带罐辣椒酱,有次在杭州遇见个川妹子,她苦着脸说:“江浙菜鲜是鲜,可三天不吃辣,舌头就像蒙了层纱。”这让我想起金陵盐水鸭讲究的本味至鲜,难道味觉记忆真能超越地理气候?毕竟成都盆地湿气氤氲需辣祛湿尚可理解,可他们北上广深闯荡多年依旧嗜辣如命,莫非真是基因里镌刻着对红油的眷恋?
作为从小听惯秦淮评弹的南京人,原以为江南的“阿要辣油”已是柔肠百转。谁知走进春熙路听见姑娘们嗔着“你咋个的嘛”,尾音打着旋儿往云端飘,硬是把吵架说出撒娇的意味。更绝的是茶馆里老茶客摆龙门阵,明明在争论三国武将排名,偏要带个“噻”字收尾,倒像唱了句川剧帮腔。
某日问路遇见位嬢嬢,她连说三遍“抵拢倒拐”见我仍茫然,急得跺脚:“你个瓜娃子哦!”被骂得心头一颤,这嗔怪里怎还带着三分蜜意?想起南京大萝卜的直爽,成都人仿佛天生握着“温柔刀”,硬话软说间自成一派江湖。
在红山动物园看惯了熊猫四仰八叉啃竹子,本以为成都熊猫基地不过尔尔。
谁知早上排队两小时进场时,前面东北大哥正视频直播:“老铁们看看这人山人海!”日本游客捧着熊猫玩偶如朝圣,欧洲背包客对着酣睡的团子连按快门,快门声此起彼伏竟成了背景音。
特别魔幻的是当饲养员抱出幼崽,全场瞬间爆发的尖叫堪比明星见面会。我盯着树杈上瘫成毛毯的熊猫陷入沉思:这些国宝分明啥也没做,怎么反倒成了全球顶流?这慵懒的生命状态,莫不是暗合了当代人内心渴望?
秦淮茶肆多在高堂雅座,成都茶馆却散落在梧桐树影里。
走进人民公园鹤鸣茶社,竹椅藤桌间竟藏着个微型社会:东头退休教师挥毫泼墨,西侧程序员敲着代码,中间八仙桌围坐着搓麻将的嬢嬢,牌桌旁还穿梭着采耳师傅的金属镊子。
更绝的是盖碗茶定价表——素茶12元无限续杯。我观察过靠窗的老茶客,从晨雾未散喝到夕阳西斜,添了七次水换了三拨茶友。这让我想起南京先锋书店的打卡人群,成都人似乎把“浪费时间”变成了门艺术,慢生活里藏着快意人生的智慧。
金陵城内盛行“一口闷”的海量文化,成都酒桌却别有洞天。当合作方从帆布包里掏出磨砂瓶的全兴大曲时,我差点以为是什么私酿。谁知人家介绍说这是本地好酒,名气不小,一口喷香惊艳感,倒让我这喝惯洋河的人耳目一新。
而且这好酒真不少啊,全兴、叙府、玉蝉特曲、丰谷......六大金花后面,还有多个小金花。成都朋友神秘一笑:“我们这儿的好酒,就像巷子里的蹄花汤,香不怕巷子深。”
更意外的是夜市大排档里常见的国康1935居然是贵州的酱香酒,瓷瓶朴素得像个酱油瓶,入口竟有飞茅的醇厚绵柔。这让我想起南京汪家馄饨的任性营业时间,或许真正的好东西,本就不屑于流光溢彩的包装。
朋友介绍,这酒产自茅台镇,这个地方,气候特别适合酿酒,有点像四川那些出名的酒乡,温湿度刚刚好,空气里都带着一股酒香。尤其是做酱香型白酒,这里简直就是天赐宝地,所以大大小小的酒厂特别多。
它用的是正宗的“12987坤沙大曲工艺”,这是酱香酒里最讲究、最复杂的一种酿造方法,光听这个数字就知道流程不简单:两次投粮、九次蒸煮、八次发酵、七次取酒,整整一年才能完成一轮酿造。
不过光是酿得好还不够,好酒还得“沉得住气”。这酒一酿出来就被封坛窖藏了整整5年,勾调时还加入了10年以上的老酒,那可不是一般小作坊能玩得起的操作!
喝起来怎么样?一句话总结:酱香纯正、入口绵柔、回味悠长,喝一口就知道是下了功夫的,既有浓郁的窖香味,又不会太冲太烈,整体口感非常协调,属于那种越喝越舒服的类型。
总结:
两千年前蜀人驯服江河,今日成都人把生活过成诗——在火辣与闲适间把握平衡,于古老与现代中自在游走。这份兼容并蓄的气度,倒与南京"菜佣酒保都有六朝烟水气"的底蕴异曲同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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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5-09 08:35:00我南京人,对遥远的成都有5个疑问,实在是想破了脑袋也没弄明白
2025-05-08 10:41:00